用37歲的生命燃燒出璀璨的星空,火焰般的熱情,卻像病毒般啃蝕著年輕的生命,一聲槍響,帶走了他一生孤獨的靈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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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社會逼到牆角的梵谷,掙扎著卻不知為何世人對他如此的殘酷,他內心感到無比的寂寞,對照著現實,梵谷的卑微與委屈換來高更的冷漠與無情,看了真教人鼻酸,就在兩人大吵一架之後,高更拂袖而去,留下落寞的梵谷,兩人從此以後就沒有再見過面。高更離開後,梵谷病情加重,1889年住進亞耳附近的「聖雷米療養院Saint-Rémy」,但梵谷仍不忘作畫,這時期梵谷的作品像發了瘋似的呈現許多火焰般蠕動的旋渦,像是要將他長久以來所承受的哀怨與悲悽一股腦全部釋放出來,每一幅畫作都迸發出強烈的憤恨與不平,不斷地向世人控訴著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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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live、Cypress、Iris這些南法普羅旺斯絕美的景緻此時此刻在梵谷眼裡卻是何等的糾結,他一筆一劃描繪出他眼中的世界,一筆比一筆厚重,不斷的旋轉、糾結,卻仍無法解開心中的迷惘,為何真實的世界如此容不下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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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平靜時的梵谷偶爾也被允許到療養院附近走走,梵谷就經常藉此機會尋找新的繪畫主題,春去秋來,染紅了畫布,秋涼如水,漸寒的初冬又迅速將大地舖上一層藍色的網,透過梵谷的眼,四季呈現出不同的節奏: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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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憶也是梵谷此一時期創作的動力,或許思緒混亂了,本該分處於不同時空的景物都瑟縮在小小的一方畫布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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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找不到新的題材時,梵谷便會從畫冊上尋找一些大師們的作品來模仿,他就是完全停不下來,對他來說,畫,是對抗他內心痛苦侵蝕的藥,但作畫雖能使他暫時鎮定下來,但仍是無法完全驅除他內心的絕望與痛苦,事實上,他似乎永遠飄盪在不定的迷惘與追尋中,無法停歇、即便累垮了也還是找不到終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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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勒一直是梵谷從早期習作時就十分崇拜的畫家,他眼中的米勒老爹是個關懷農民的大地畫家,也是他持續不斷學習模仿的大師,在聖雷米期間他又重新用畫筆詮釋他對這片土地的感恩與不捨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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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谷的繪畫色彩豐富,具有野獸派的華麗;他是「表現主義」的先覺者。 梵谷率直、坦白、天真,為追求完美,最後自殺。他試著實現超人的夢想,在追尋與掙扎的過程中,表露了他痛苦、永遠無滿足的天才缺憾。諷刺的是,「文生.梵谷Vincent Van Gogh」,這位後印象派最廣為人知的畫家,富比士拍賣會上以創新天價2,250萬元英磅售出一幅遺作「向日葵」的畫家,生前卻僅僅以400法郎賣出一件作品,其困窘流離的一生只能靠著弟弟「里奧 Theo Van Gogh」的接濟。   

梵谷率直、坦白、天真的個性沒有為他帶來任何一刻的快樂,極度狂涓與固執反而為他帶來更多無奈、低迷、晦暗的氣息,朋友逃避他,社會摒棄他,畫作與書信是他唯一與世界溝通的方式,可惜,畫作無人問津,書信的對象也只有唯一支持他的「里奧 Theo Van Gogh」,他的親弟弟,一生的摯友,連死後都要和他葬在一起的親弟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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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活及感情的道路上走得十分坎坷的梵谷,他近乎醜陋的外表及極為瘋狂衝動的個性,使得他所追求的女性望而生畏,三段戀情:新寡的表姐、妓女克莉絲汀、鄰居瑪葛娣,三次都以悲劇收場,一生孤獨寂寞的梵谷只好在繪畫上宣泄內心的感情。 

像是乾得近乎枯萎的「向日葵」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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充滿著無奈、低迷、晦暗氛圍的「吃馬鈴薯的人」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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淒涼和孤寂的「夜間咖啡館」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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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聖雷米附近像鬼屋般任由死亡一步步迫近的「奧維的教堂」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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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自內心深沉悲鳴的「聖殤」,似乎已經在預告自己的死亡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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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90年7月27日,一個同樣颳著風的早晨,梵谷一如往常地帶著畫架出門寫生,這次他帶了一把上了子彈的手槍,依然是他最熟悉的麥田,他輕輕地架起畫架,只是這次他並沒有作畫,他舉起槍朝自己胸腹之間開了一槍,拖著滿身的鮮血和殘餘的一口氣,梵谷掙扎著回到了自己的住所,空無一人的家中他只能孤獨地倒臥在牀上,無助地任由黑暗吞噬,隣居將他送往醫院,並立刻通知他的弟弟里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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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里奧火速趕到醫院時,卻發現奄奄一息的梵谷呆坐在病床上,嘴裡還叼著他最心愛的煙斗。里奧守護著他,陪他聊了一日一夜,他們聊著聊著,失血過多的梵谷已無力回天,他已經完全放棄求生的念頭,他只感激地望著弟弟,說道:「La tristesse durera toujours (The sadness will last forever 痛苦即是人生) 」 ,隨後在弟弟的懷中靜靜地結束他悲劇的一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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飢餓與絶望交迫之下的梵谷選擇在麥田裡舉槍自殺,弟弟里奧十分的自責,這位在梵谷一生當中唯一支持並照顧著他的人,完全無法承受失去兄長的巨大悲痛,沉重的心情和日漸虛弱的身體,終於也抵擋不住死神的召喚,在梵谷辭世後的第六個月,里奧也不幸病亡在家中,家人把里奧葬在梵谷身邊,兩人生前死後緊緊相依,也讓後人見證這永恆的兄弟情誼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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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谷的世界是如此殘酷寂寥,面對著梵谷的一生,我常在想,要讓一個對生命充滿期待、對世界充滿熱情的人,選擇用自殺的方式在37歲時永遠離開,這是何等的無奈,或許這就是絕望的痛苦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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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谷一生用火焰般熾熱的心,試著實現像深海一樣地劇烈翻騰的夢想,在追尋與掙扎的過程中,他的心像一畝群鴉亂飛的麥田,就在槍響的那一瞬間,一切都灰飛煙滅…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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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Pongo (Mar. 19, 2015) 

延伸閱讀:

 

【後印象派】梵谷 (之一):註定一生孤獨漂泊的靈魂

【後印象派】梵谷 (之二):像向日葵般期待陽光的靈魂

【後印象派】梵谷 (之三):火焰般燃燒的靈魂

【後印象派】梵谷 (之四):從星空中隕落的靈魂

 

註:本系列 (藝術與大師) 所附照片均採用自網路,未註明出處,敬請見諒,若有違反著作權,煩請告知,當即刪除,謝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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